2017年6月24日 星期六

水姑娘


民國91年4月18日子時,東安村賣冰品老闆娘陳麗閔,準備收攤歇息,突然「山寮」的小娟來電,叫了四分綠豆冰沙外送。陳麗閔扭電攬冰,順手撥起電話給家裡的丈夫(阿泰仔),叫他起床顧店,免得外出後,店鋪無人照應。

2017年6月23日 星期五

將爺


民國91年三月中旬,東安村江鉅華到土地公港口釣魚,時間約在中午11時許,江鉅華將釣竿向港區甩出,然後把釣桿壓在屁股下,摸出口袋香菸,正點上打火機,眼睛同時向前方一觀:「唉。」距離三、四百公尺的大瀨仔白沙灣,水面上怎有一人打赤膊,肩上挑著扁擔,兩頭掛著竹簍(沈沈甸甸的),弓著背,撩水面輕佻上岸,還一搖一擺的橫行至「南勢砲台」。

2017年6月22日 星期四

你怎不走


民國90年三月,東安村許文達(阿達力)夜宿東安活動中心。濛濛睡境中,總被吵雜的聲音驚醒,更腦火的是當眼一閉,緊隣的浴室內廁所,馬上「唰。」沖馬桶的流水聲。許文達不動聲色的靜觀,隱約中可確定浴室內有七、八個人在交談著,言語中是乎指責許文達佔據他們的位置。

2017年6月21日 星期三

同伙


民國90年七月初,東安村許詠志(七歲)到吳府宮廟埕看歌仔戲。深夜11時許,歌仔戲散場,阿志騎著腳踏車回家,到厝後,將腳踏車放在門口,然後在門口埕掏出小弟弟撒尿,尿完上樓睡覺。話說怪哉,詠志發現自從回家後,就有一位同年紀的小朋友一直站在身邊,睜大眼睛看他尿尿,待尿完轉身上樓,「耶?」那小朋友竟然坐在樓梯板上,雙手撐著下顎,兩眼凝視著門口,一副失神無伴的感覺。

2017年6月20日 星期二

巡海


民國55年前後(農曆七月初三),西安村許丁丑提著「灯仔火」到門仔邊巡海,一路由鯉魚山順延至門仔邊。初夜的海岸線空無一人,又逢農曆月初,海水退潮緜延數十公尺遠,許丁丑高興的抓了不少章魚和海螺。

2017年6月19日 星期一

捉弄


民國90年七月,西安村許光輝及堂弟許正緯傍晚騎車兜風,兩人由中街仔往中社村方向緩進車剛過望安國中下坡處,突然從背後一股沈甸甸的冷風掠過許光輝肩膀,霎時機車瞬間頓住,前後兩輪空轉。而一旁的許正緯身受同感,整個人臉色呆滯,全身皮膚繃緊,機車不由自主的緩緩前衝,一路到達中社社區才停止。

2017年6月18日 星期日

望安女孩


民國67年夏夜,西安村陳文勇姐夫陳文進(澎湖,湖西鄉人),和一些朋友在望安各村替人起厝,晚上閒來無事,就相邀至中社村找女孩子拍拖。四個年輕小夥子各騎一台125CC摩托車「呼呼」拉風的上中社村。阿發、興德、福成及文成一路瀟灑前後出發,車子經過望安國中後壁下坡,轉個彎至花宅港邊(屠宰場旁),前頭阿發赫然看見路旁橋墩上坐著一個穿白色洋裝女生,狀似低頭沉思。後面的文成吹了一下口哨,車子拐近女孩身旁而過,直接上中社村找妹妹。

2017年6月17日 星期六

未卜先知

圖非事發地點

民國68年,中社村顏白布從事檢骨工作(土公仔),由於多年的經驗,對於一般懸疑的事均能發言在先,事後確能八九不離十的高命中率。有一天偶遇管區員警林昭宏,閒聊中提及本身有預測能力,可掌握望安鄉中社村及水垵村老者何時會過世,而這攤能否上門。「嘿、嘿」這可激起林昭宏興趣,板凳一坐,請你詳細道來。

2017年6月15日 星期四

蛇精


圖中蛇為赤背松柏根,非故事中蟒蛇

民國69年5月,水垵村王萬添到菜園里種地瓜,不知何時,忽然聽到貓隻的低吟哀嚎聲,王萬添抬頭四周張望:「唉。」一條大蟒蛇嘴裡咬著一隻貓,而貓的後半身已經含在蛇的口中,只露出貓頭及前腳在半空中掙扎,一見王萬添立即發出求助的哀聲。

2017年6月13日 星期二

別嚇我


民國86年6月,水按村王發寶提著照明灯到水垵宮後面的海岸岩石刺紅章魚。不知何時赫然身後傳來一陣涉水踏浪聲響,一直往自己身邊逼近。王發寶立即起身查看,「唉。」四周並無人跡呀,再探四面海域卻沒發現任何人影,但奇怪的是眼前的海水確實有被人撥開逐浪痕跡。王發寶深慮一會,又低頭彎腰的繼續撿拾海螺、刺章魚。此當身一蹲,背後突然一陣風及一團黑影瞬間壓低逼迫;身子一挺起,那耳際呼吸聲也跟著後仰。

2017年6月12日 星期一

火藥


民國40年,水垵村翁魁星(已歿)正值壯年,當年漁民大部分靠炸魚維生,有一次向人購得一顆美國製的大砲彈(未爆彈),翁魁星和同夥興仔,利用半夜偷偷的將埋在天台山下的炸藥,分裝運回水垵村掩藏。

2017年6月11日 星期日

那不是你的


民國88年夏天,由台北來了一群大學生,在中社村及水垵村的古厝內作各類考究及論文寫作。其中有一位劉姓學生,在水垵村一間古厝內發現大廳供桌有一破舊香爐(年代約有百年)一時興起好奇順手將香爐帶走,飛回台北。

2017年6月10日 星期六

鑼聲若響


民國87年冬夜,水垵村派出所電話突然響起,值班中的林昭宏員警馬上感應,心頭一震,整個人開始覺得不舒服。「啊!有事啦。」右手伸出抓起電話,那頭已經劈劈叭叭的哭成一團。

2017年6月9日 星期五

老阿伯


民國40年前後,東安村許秀枝隨母親、阿嬤及姐姐一同到西安村天后宮後山菜園拔花生。當年生活困苦,每天工作量大,平均一天時間,有14小時在「山仔」菜園內工作。一次,天已昏暗,近距離之內幾乎無法辨識對方人形。許秀枝阿嬤才肯放下耙子,叫大夥收拾工具回家。回程時,許秀枝走在最後,忽然感覺有個人影尾隨,於是回身一探,霎時整個人,由腳底往上酸麻、酥癢、臉頰發熱,一顆心快要從口中嘔出。

2017年6月8日 星期四

地藏王菩薩


民國90年秋天,西安村夏文富、陳文勇及吳明吉三人受雇到南坪(第一公墓)建造墳墓,一天黃昏六點多,正在低頭攪和石灰的夏文富,眼角無意間瞄到,「喔!」怎麼身旁有一穿著黃色大袍的男子,眼睛凝視著在場工作人員。夏文富猛抬頭,「耶。」不見了。再把眼睛視線拉遠查探「嘿、嘿,乖乖。」僅見那莊嚴威武男子步向納骨塔台階進入。

2017年6月7日 星期三

操營


民國77年夏夜,東安村吳振泰和兄長吳振生兩人騎機車到南坪「戶頭角」尋找海龜蛋。海水退半旬,仍舊無動靜,大概今夜烏龜不上岸,於是兩兄弟商量到別處看看。吳振泰跨車手按START「耶」機車沒過電,下車試試腳踏,還是沒法度

2017年6月6日 星期二

不是阿娘


民國28年前後,西安村陳烏秀(那年28歲),當年生活困苦,一邊種田,另一頭得幫丈夫賣魚、補網。待晚上七、八點的時候,又得步行返回中社村娘家,將託負的大兒子帶回。

2017年6月5日 星期一

攔車


民國55年,初夜八時許,天空掛著半圓月亮,東安村陳天全騎機車到西安村105號許石基家裡打麻將。機車由許明晃家厝北往西安村而行,機車快到陳興圈厝前時,看見一老阿婆披頭散髮的坐在陳興圈厝南巷路(拱門)雙腳橫跨鄰家巷路

2017年6月4日 星期日

打鬼


民國40年,西安村許進傳等十來個人至大瀨仔外海捕丁香魚。入夜,一夥人收網返回村內,先行的幾個人挑著魚簍,後行的一部份人扛著魚網,一前一後的跟著腳步前行。剛離海岸線(沙灘)五百公尺,走在最前的「勝仁」發現,前頭一團黑影,帶著一股陰森淒風逼近,大夥正猶豫是否再行。「嘿、嘿」對方怕了,在離腳程二、三十步遠處,那黑影人型識時務的閃身趴在路邊草叢,讓出一條田埂路,給許進傳們一行通路。

2017年6月3日 星期六

雞母輪


民國25年(農曆五月初六日)下午,西安村許丁丑在颱風過後,到土地公港巡視舢舨船是否沉沒,剛步行至「杉風仔」,望眼就看見一菜園的咾咕石牆上,站著一壯碩男子,由石堆牆上這頭,以跳躍方式往那頭尾端一直飛縱,許丁丑趨步跟前, 僅見那中年男子由尾端的石堆牆上翻下,掉落地上後變成一大字型的人體趴著,又馬上型成一「雞母輪」瞬間飄離地面,以滾雪球方式往土地公港方向奔離。

2017年6月2日 星期五

鴛鴦窟


民國85年夏天黃昏,中社村漁駐所主管吳卓翰和同仁鄭永康兩人到鴛鴦窟散步吹海風,回程時,望眼一觀,瞧見山坡上的涼亭裡坐著兩個高瘦男子,吳主管見天色已晚,而涼亭裡的人卻沒有離去的動作,於是順口道:「這麼晚了?回家啦。」

2017年6月1日 星期四

起來啦


民國76年,中社村漁駐所員警擴編,整個廳舍人擠人,最後沒有辦法,只好在村內租屋駐地。一夜,吳卓翰主管在小房間內就寢,突然有人拍打他手肘,並搖醒吳主管說:「起來,你怎麼睡這裡。」大夢乍醒的吳卓翰揉揉雙眼,「耶。」床前怎麼站一對七、八十歲的老人呢?

2017年5月31日 星期三

跳躍燈火


民國73年,西安村陳有德和中社村「阿俠仔」捕臭肉鰮魚。那晚下網在埔船垵港外,入夜十點多,兩千米長的漁網拋完,幾個大人坐在甲板上抽菸,陳有德開始煮點心給大夥吃,二十分鐘的起火下鍋, 一大鼎的麵條端上甲板,每個人捧碗撈麵,大快朵頤,個個吃得滿頭大汗。

又是她


民國89年,東安村吳明照由水垵村工作返回。車過尖山仔頂往南,剛進水庫旁的屠宰場,吳明照遠遠就見一位身穿洋裝、繫長髮的女孩子,坐在橋墩護欄(水泥塊)上,雙腳前後搖晃。車子再前行幾尺,正和那女子側面照會時,「啊!我爸我母喂。」坐在護欄上的女孩,面色泛青、表情木訥,雙眼深邃淒厲的和阿照仔瞪著。

2017年5月29日 星期一

王船


民國60年左右,西安村陳冠達到土地公港撿貝殼,一路由土地公港順延沙灘往南行走,一個轉彎來到「深埠港仔」,就蹲身尋找貝殼。掠著望著,突然抬頭向海一看,「哇,好漂亮的一艘大帆船。」陳冠達挺直腰桿,睜大眼睛仔細觀賞這艘大船。「耶。」事有蹊蹺哦,怎麼船隻停在海中央,卻船底不著海水,而且每一逐波拍打船身時,即自行退去。

2017年5月28日 星期日

穩死耶


民國56年前後,中社村陳博文晚餐後騎腳踏車到花宅港口散步,車剛過上寮(上路)尾陳延井厝南轉彎,就遠遠看見一小女孩牽著一頭牛在他面前二十步遠,陳博文沒太注意是誰家女孩,一路自由自在地哼著「望春風」。

2017年5月26日 星期五

戴帽小孩


民國91年初,衛生所護士施小姐在寢室睡覺,入夜不久,房內空氣凝重,空氣突感困難,施小姐睜開雙眼準備起床開窗,身子才一移,就察覺有人在房門外開鎖進來,施小姐按兵不動,觀看下文如何?話說,房門開啟,由外步入一個小女孩,(年紀十四、十五歲),穿白色洋裝戴毛線帽子,走到床沿對著假寢的施小姐微笑。

急凍人


民國90年冬夜,衛生所施姓護士沉睡入眠,突然房間門「唰」一聲,施小姐警覺要睜開雙眼及側身查看,「耶」整個人瞬間成了急凍人,就連手指頭也無法翹起,眼睛更別想張開,只知意識裡,房外走廊閃入一身材豐滿、繫長髮的女孩進來,直接挪至床沿冷言道「妳别假呢? 妳根本沒睏。」然後雙手抓起施小姐重力 一甩,更甚抬腳一踩 ,發出「嘿、嘿。」冷笑,且說施小姐奇逢巨變,神智全亂,且遭這無形的一陣翻滾,整個腸胃絞痛難熬,吐的滿地酸水。她想哭、想叫、想逃,可是呢?我的媽媽喲?

2017年5月25日 星期四

附身


民國85年夏夜,中社村漁駐所主管吳卓翰到水垵檢查哨所巡班,並和哨所值班員警薛光杉(澎湖,白沙鄉人)泡茶,話匣子一開,天南地北的胡扯一番。時間爬過晚上九點一刻,忽然哨所外光影閃過,同時所內大燈熄滅,一切都還由不得開口質疑,藉由外頭路燈微光發現,站班的薛光杉臉色泛白,口吐白沫,整個頭晃個不停,雙手抓起桌上的塑膠茶杯往嘴裡送,並大口咀嚼,發出「吱、吱」聲音。

2017年5月24日 星期三

拉兄弟一把


民國85年夏夜,中社村漁駐所主管吳卓翰,閒來無事,騎車到花宅港碼頭晃晃,吹吹海風。車剛到碼頭邊,就瞧見一堆年輕小夥子在喝酒,而對方也識出吳主任到來,連連招呼,硬是舉杯乾了。 吳卓翰三杯下肚,馬上推託等會兒還有勤務,不能喝酒,以擋連番灌酒,再說酒後半巡,在場莊信保站起,跌跌撞撞的往海裡跨步,大夥以為他去尿尿,也就不加理會,兩人一組的划起台灣拳。

2017年5月23日 星期二

流淚的雞


民國30年,中社村曾文致年滿十八歲,地方習俗觀念,今天要殺雞宰鴨進補,以表成年。曾文致母親叫他自己到雞寮抓雞,看喜歡哪隻大公雞,就抓哪隻。話說曾文治在雞寮門口向內探詢,發現一隻腮冠鮮紅的大公雞,正合心意,於是開門進入,來一場人雞大戰。

2017年5月22日 星期一

你怎麼不相信


民國40年起,水垵村現今86歲的老阿嬤趙金小,常對戶口訪查的員警提及她家前後左右的廢墟古厝,每日午時,凌晨子時和農曆七月半,都會有滿屋、滿街巷的往生鄰居回來。有一些是她孩子時的大人,尚有近年死去的親族、友人,大夥回來後
,都會到她家找她聊天,一談就是三、四個時辰。

2017年5月21日 星期日

重疊


民國50年初夏,地方霍亂流竄,當年出生的小孩,大部分都受波及,高燒不退,致使一命嗚呼,水安村葉水湖的兒子一出世,也不幸搭上列車,悻然夭折。夫妻倆隨意將兒子用木箱子一裝,往後山西洞尾山坡地,掘地掩埋。

2017年5月20日 星期六

回到老地方


民國78年夏夜,中社村曾萬郁帶著玻璃絲網到花宅港北邊圍網,網一放完,隨即上岸等潮汐。停約一炷香時間,曾萬郁喝了口米酒暖暖身,蛙鏡掛上,循著淺灘游出,人一靠網,潛入水中一探,「哇、爽啦。」滿網全是魚,整張玻璃絲網快被擠壓下沉,且說曾萬郁按住快活心境,今夜卯死啦!

2017年5月19日 星期五

阿嬤的話


民國60年初夏,水垵村高榮爵放學回來。前腳剛入大廳,迎面吹來一陣徹骨寒風,不待猶豫片刻,快步衝入後房,「哇。」最疼他的老祖母已經撒手人寰,駕鶴西歸。

2017年5月18日 星期四

刺章魚


民國84年初夏,水垵村張志忠相邀阿仁到水垵宮後港撿海螺、刺章魚。那日正值農曆初一,整片海域緜延數百公尺,平常一些在沿岸迴游的章魚及各類海螺,個個灘在岩隙旁。張志忠順應潮間帶海線往西洞尾方向逐浪前進。

2017年5月17日 星期三

漂亮寶貝


民國87年夏夜,東安村陳興德到水垵村找伍文進泡茶,返程車過海巡部隊後門道路下坡地,突覺全身起雞皮疙瘩,緊握把手的雙手又麻又酸,整個人如履冰庫一般,體溫逐漸下降、凍結,陳興德不敢怠慢,快速將車煞住靠邊。

鬼擋路(二)


民國91年2月27日(元宵節第二夜),東安村王仕倫參加廟會完畢後,又折返西安村活動中心猜燈謎,時間剛過亥時,大哥大突然響起,水垵村幾個牌搭子催著要打麻將。王仕倫收起行動電話,墊個腳,舉手:「第214題,『領航者』猜本鄉地名。」答道:「頭巾」。台前「咚。」一聲,同時拋出獎品大衛杜夫香菸乙包,王仕倫轉身機車一跨走人。

2017年5月16日 星期二

鬼擋路(一)


民國90年夏夜,東安村許淑芬及姊妹一同騎車兜風,一路由潭門港往北,經布袋港、鴛鴦窟、水垵村,折返中社村(花宅),一路三人悠閒自在,徜徉海風吹拂。車入中社村社區,許淑芬心頭一陣颤寒,八月涼夏怎來一循一循飄忽徹骨椎心之麻,不禁放慢車速,緩緩的往南邁進,心裡頭嘀咕著,車已到達花宅公園左側馬路上。

2017年5月15日 星期一

阿強哥


民國90年初秋,東安村吳明吉,夏文富及吳明吉三姐夫阿強一同到花宅港釣墨魚,半夜凌晨,三人收竿返家,吳明吉和夏文富開車先行,阿強自己騎摩托車墊後。

2017年5月13日 星期六

雞蛋眼


民國80年,西安村許阿秀的女婿陳金柱,在東安村姚上勝家對面租屋,供給建築工人居宿。一天中午許阿秀準備給工人煮飯,便由雜貨店買菜循著姚上勝厝後往前,剛走下階梯幾步,由後窗直觀屋前客廳,瞧有一中年男子晃來晃去,許阿秀心想工人全部在工地,怎麼11點鐘就有人先回來。

七月半


民國65年至67年,農曆七月半晚上,各村里的廟埕門口普渡。西安村許阿秀只要將牲禮擺上桌,馬上躲進廟裡,因爲她每年都會看見廟埕的供桌旁,擠滿一堆好兄弟,爭先恐後的搶食供品及冥紙,而這些好兄弟們個個青面獠牙,大頭大臉,一見焚燒冥紙就大把大把的抓,而另一些較體弱殘缺者,通通被排擠在後,無法接近。

2017年5月12日 星期五

剉冰


民國68年夏夜,西安村許阿秀到東安村小姑阿葉仔家買剉冰,剛出家門巷口就見前方許再敦屋前的菜園內,蹲坐一名老婦人,身穿灰色上衣,著黑褲,頭上綁有雙髻,低頭在菜園內種植蔬菜。許阿秀以為是鄰居紅杏婆,便開口道:「紅杏婆啊,這麼暗還在忙什麼啊?」對方一直低頭不語,不加理會,而許阿秀也沒介意,一路至阿葉仔家買冰。

2017年5月10日 星期三

珊瑚樹


民國61年,西安村許阿秀一日中午。路過陳生扁厝西,遠遠就看見一穿黑衣褲人影,站在大排水溝珊瑚樹旁來回踱步。待許阿秀趨前數步,清楚的認出那人形是一中年婦女,但臉型並不明顯清晰,且待開口當兒,方見那人一步步的往珊瑚樹叢靠近,許阿秀急忙喊道:「不通相偎,有刺。」話落,僅見那中年婦女一頭就往樹叢內閃身鑽入消失。

2017年5月8日 星期一

別叫我的名


民國90年冬天,中社村曾志信和同班同學一起在西安村西海岸KTV開同學會,夜過凌晨些許,曾志信自行騎車返家,車剛過望安國中下坡處,遠遠就聽到草叢旁傳來淒怨低嚎:「曾志信啊,曾志信。」這一魔音傳腦迫曾志信轉頭一瞥:「喔。」路旁草堆旁怎麼站著一個身材纖細,婀娜多姿的女子,正和自己面面相覷。

2017年5月6日 星期六

千軍萬馬

當年在吳府宮拍攝的女乩童

民國90年冬天,東安村民吳麗玉偕三姐及姪女到水按村二姐家打麻將,夜過11時,三人共同騎機車回家。途經天台山入口處,霎時一股冷風壓境,眼前起霧一片,吳麗玉大叫一聲:「啊!」兩眼緊閉,雙手攔住三姐腰際:「快騎。」三姐阿蕊不明究理,油門一加,直奔東安村吳家。

鬼壓床


民國90年冬夜水垵村王嘉琪在自家房內看書,突然間全身不能動彈,眼神木訥、房間內燈光瞬間灰暗,天花板一層一色的變化成古代的房舍。王嘉琪想喊,卻一直無法言語,一股低沉沉的凝結氣壓加重在身體及四肢上。事經半小時的床上廝殺,王嘉琪勉強跳離床舖爬起,一股腦兒的往外就衝。

2017年5月5日 星期五

阿桑


民國 84年夏夜,中社村漁駐所主管吳卓翰騎車到水垵村埔船按安檢所巡班,時間一過十點鐘,吳卓翰和哨所同仁招呼一下,便跨車返回中社駐地。仲夏初夜,明月皎潔,微風拂送淡淡的花草香氣,吳卓翰車速減緩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:「來望安四年了,雖然離家遠些,但此地勤務輕鬆,警民和諧,這不也是個好差事嘛!」一邊心思,一路南下,車過天台山路口處,右前方馬路邊護樁(水泥石塊)怎坐一位中年婦女,頭上披一條布巾,身上穿一襲小碎花洋裝,嫻靜的坐在護樁上。


2017年5月4日 星期四

日本囝仔

島上確有日本墳墓,惟應非故事當事者

民國61年。望安鄉分局斜對面的馬路旁,有一防空洞,每日中午時分在附近菜園澆水、種菜、拔花生的「阿葉仔」都會看見一位十歲左右的男孩子,全身脫光光在防空洞及沙灘間奔馳、嬉戲。

2017年5月3日 星期三

火球


民國50年(農曆初一)當兒,東安村陳淑美祖母及小姑阿環相邀鄰居多位阿姨到潭門港(現郵局對面)撿海螺,刺紅章魚。一夥婦女共搭隔壁阿長的三輪車至大墓口,抵達現場後,各自分散撿海螺,兩人一組的共用一支「土燈仔火」。